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民族,能在自己的国土上有这样的一条忠勇的大河,尽够了。——摘自章东磬先生所写的《三峡记—伴着峡江的忠勇之河》。
前些日子,去重庆办事,短暂停留了两天,想了解三峡移民的故事,可惜星期一,三峡移民博物馆闭馆。以前看过一些影视片,介绍三峡移民情况,但记忆都模糊了。
作为北方的汉子,对于南方不甚了解。高晓松在《晓说》里提到:“爱打架地区的人,不善打仗;能打仗的地区,性情温顺,不爱打架”。说的是,北方和南方。
当时,不喜他的观点,细想,也有些道理:北方一直受制于游牧民族,地势相对平坦,没有可依托的地貌做为屏障,不宜坚守,自古以来,帝王们都是先征北,后伐南,才完成了统一大业。
最近,喜得一本《三峡记》,其中章东磬先生所写的《伴着峡江的忠勇之河》的一篇游记,让我热血沸腾。
往往像样的文章都是洗净铅华后,才熠熠发光,就像余华先生的《活着》,写尽了人间孤独;章东磬先生写出三峡泣血的忠勇,两位笔风,朴实无华,寥寥数笔。
这儿的人们为何忠勇而刚烈?
战国时,巴国的忠县,欲划给楚国,忠县的首官巴蔓子割下自己的头颅,让人献于楚王而保全了忠县,留在了巴国。
生于三峡秭归的屈原,因政治抱负不能实现,而投身于湖南的汨罗江。
当年的张飞,至江州忠县,破璋将巴郡太守严颜,严颜不降,曰:我州有断头的将军,无有降将军!从而让张飞敬重不已。
三国中的桃园结义的三位兄弟,都以信义为重,相继死在了三峡的上下。关羽的信仰,更是我们整个民族所推崇的精神。章东磬先生说:中国人拜关公像,是他的忠勇,是儒家思想的典范;山西晋商拜关公,是因为他代表着信义,这才能让一张纸质的银票,走向全国。令人可叹的是,受到钱庄地影响,广东人却把他当财神爷,将忠勇之神的关云长当作钱财的代表。
1940年的三峡东口外,鄂北战场中的张自忠将军,愤然赴死。与日军肉搏,身中数枪后,被日军用刺刀刺死。中国的将士们用三百人牺牲的代价,抢回了他的遗体。张将军灵柩启程时,十万人口的宜昌,十万人送行。空中飞过的日机,因崇敬英雄,而没有投弹。
石牌是长江南岸的小村庄,不大的村落,却发生了壮烈的抗日战争—石牌之战。虽然,这次战役,不为人们熟知,但却是中国危亡的最后一道屏障。
1943年25日晚,日军欲攻打重庆。水路难行,陆路由我军把守,为了打通陆路,日军与我军在石牌决战。经浴血奋战,中国军队投入兵力15万人,日军投入10万兵力,日军伤亡兵力25718人,我军伤亡一万余人,可叹的是,我军却无牺牲的具体人数。
看了师长胡琏、乜子彬等将军们准备杀身成仁的家书,及将士们临战前视死如归的誓词,字字泣血,让我热泪盈眶。
可叹,战后,为纪念此次战役而修建,孙连仲的题辞“浩气长存”的纪念塔, 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,塔被毁坏,断为两截。
为阵亡将士入殓前洗去血污的浴血池,已是杂草丛生。还好,2015年8月24日,国家将石牌作为抗战遗址,而得以修缮。
看了章东磬先生的《三峡记—伴着峡江的忠勇之河》文章,心情久久不能平复,三峡人的忠勇,让人敬重!